到头来,我们领证当天,秦臻臻在路上接到了莫北辰的电话,将我和我妈丢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。
我试图去抓她的手腕,“我们还没有领证……”
她冷不丁的抽开手,发动汽车,“北辰他刚回国,创业不容易,他需要我。”
“乖,我去去就回——”
我红着眼眶:“秦臻臻,你敢走我们今天这婚就不要结了!”
秦臻臻无比笃定的看了我一眼:“你离不开我的,江照廷。”
一句话将我死死钉在原地。
我妈看见秦臻臻为了别的男人将我们母子抛下,气得心绞痛晕倒在地。
四处无人,我急得拨通了秦臻臻的电话,求她回来救救我妈。
她却冷漠挂断电话:“又来了,每次我有事离开,你妈就装心脏疼,你们一家人都那么会装?”
看着我妈一点一点失去生命体征,我仰天大哭,崩溃又绝望。
我和秦臻臻确定关系时,我妈就拿出了全部身家,“儿子,咱娘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,妈这心脏病拖累你了。但这次妈想最后再帮你一把。”
如今,她却躺在我怀里,气息微弱,脸色惨白,“儿子,妈还想看你结婚穿西装的帅样……”
她看不到了。
那个可怜的小老太太,到头来只剩下一捧灰。
我妈不喜欢热闹,我不打算大办葬礼,期间不少朋友前来吊唁,送来的花圈我都拿到了门外。
酒一瓶又一瓶的下肚,我抱着我妈的骨灰盒,在卧室里哭的悲怆万分。
门外刺耳的嬉笑声穿透门板。
“臻臻姐,什么情况啊?这里放那么多菊花要上天啊他。”
“要我说,他跟他那个妈一样窝囊,只有窝囊废才干得出这种事。”
“放菊花就是咒臻臻姐你早死啊,臻臻姐,你不就是跟北辰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吗?他至于吗?这男人可真是小肚鸡肠啊——”
这些侮辱人的话我听过千百遍,可每一次,秦臻臻都会默许。她从来不为我说一句话。
秦臻臻曾在我面前许诺,说这里是我们唯一的秘密基地,除了我们,谁也不能来这里。